2012年11月10日 星期六

系館邊緣:訪社會三徐紹智


◎施冠卉 劉彥岑 李勁 葉昀昀 劉承易


(攝影:張曉恬)

哲學家麥金太爾認為:「生命進程就是踏在敘事的求索旅途之上,憧憬能找到某種圓滿和諧。遭遇岔路,我想的是哪一條路能為我的人生、我的關切帶來最大意義。」

這次系館邊緣訪問到目前就讀社會三的徐紹智(以下簡稱徐),請他分享自己從台大工管系離開、當兵、出社會工作,再到社會系唸書一路來的軌跡、選擇與感想。





廣場:

當初為何決定離開學校?

徐:

升大學的時候,我沒有準備好面對進入管理學院,但因為出路很好,所以師長父母都鼓勵我嘗試。其實我不排斥工管系的學科,跟系上的同學相處也不錯,但管理學院非常強調個人競爭力,很多人會為了修飾經歷去修課或參加社團,我不適應這種風氣,不希望我的人生只著重在自己的發展。加上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很積極的去思考未來,所以這樣的感受累積至大三的暑假時到達臨界點,那是一個非常茫然的時刻,周圍的同學都對自己的人生非常積極,投入研究所的準備、找實習,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,不確定這樣子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嗎?我突然間找不到答案,於是離開了學校。

廣場:

離開學校後到回來念書的這段歷程是甚麼?而家人又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?

徐:

我先去當兵,退伍後想考研究所,但不幸因為沒有下定決心,準備時間也不足,沒有考上。後來,因為很喜歡NBA,就先去當體育新聞的編輯。工作期間的收穫之一是找到人生典範--在自己的領域裡發揮影響力,幫助需要幫助的人。我一直想找出人生的方向,對公共事務有興趣,又看了一些書,這個時候不禁想,好吧,那就重考回來把學業完成吧。
社會系是出路比較不明顯的科系,自然會讓家人比較有疑慮,他們會擔心我以後「沒飯吃」,在家時父親甚至會拿報紙的徵才求職專欄,問我有沒有興趣。比較幸運的是,母親對我比較有耐心,而我同時不斷以行為向他們傳達「我可以為自己做的決定負責」的訊息,最後家人還是尊重、相信我的抉擇。

廣場:

與一般想像中的轉學/轉系生不同,年紀也比同學大上許多,為何如此熱衷於參與系上事務?

徐:

之所以熱心參與系上的事務,一部分是認同系上、周遭的群體,想多跟大家一起做事;另一方面,這也是我給自己的一個課題,我以前比較關心自己,做事情的動機,通常是看重之後的回報。但進到社會系之後,一開始就在社甲的課堂上,聽到陳東升老師提到強互惠的概念和限制:別人沒有回應時,強互惠者會慢慢減少互惠的行為,我就想我能否突破這樣的限制,即使周圍的人沒有熱烈的回應,還是能夠繼續做。當然,有時候會遭遇到一些小挫折。比如說,在關心跟協助周遭他人時,我知道有些個人的特質在日後可能會遇到困難,所以會很著急地想提醒別人,又用他們現階段無法理解的方式去說明,導致雙方有認知上的差異,而產生誤解,這會令我感到挫折。但我透過內在的轉化來消弭這樣的挫折感,我的反省是:應該給朋友多一點時間與空間去理解,不能因為自己的人生經驗比較豐富,就以指導的姿態來提醒他們,這也是我現在還在調整與學習的部分。

廣場:

未來想要怎麼運用社會學?有甚麼自我規劃?

徐:

將來我想考公務員,做勞工行政相關的工作,想要在勞資關係和勞工權益等問題上多做努力。當我處於官僚體系內,會想要積極在體系之下發揮影響力,把目標放在二十年以後。或許自己可能不是做決策的人,但是在內部討論決策時,我希望能加入一些不同於資方的觀點,讓決策者注意到這些應該要被重視的聲音。另一方面,當公務員家裡也比較能接受,畢竟自己已經比別人晚進入職場,如果是從事非營利組織或者是社會運動方面,父母可能會比較擔心。所以我未來會選擇公務員這條路一方面是想讓父母放心,另一方面是想為他人做點事情。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